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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已经不小了，说不上是波兰人还是小俄罗斯人，很有钱，足以享受养个小情人的奢侈日子了。戈里宗特和巴尔苏科娃像老朋友似的见面了。他们两人之间一谈起生意来，那羞耻和良心使统统成为了粪土。

“巴尔苏科娃太太，我能给你提供几个特殊货色！三个女人：一个是黑头发的大块头，非常单纯，另一个是金头发的小美人，但是你要知道，她什么都肯干；第三位是个神秘的女人，只是微笑，什么也不说，可准能出落成当红小姐！”

巴尔苏科娃太太望着他，怀疑地摇摇头。

“戈里宗特先生！你干吗要捉弄我？你还想跟我耍去年的那套把戏吗？”

“要是骗你，我不得好死！最重要的我还没说呢。我还会给你提供一个真正有教养的女人。她的姿色倾国倾城，可是个天生的尤物。我想你这儿准有识货的主顾。”

巴尔苏科娃抿着嘴笑了笑，问道：

“又是你妻子？”

“不是，是个贵族小姐。”

“那警察可又要找麻烦了！”

“哎呀！老天爷！我跟你要价不会高的：四个加一块儿才一千卢布。”

“好吧，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只出五百卢布。我可不想买罩在口袋里的猫。”

“我说巴尔苏科娃太太，咱们可不是头一次打交道了。我不骗你，马上把她带到这儿来。可你得记住是用我姨妈的身份接待她。我呆在城里不会超过三天。”

巴尔苏科娃太太哈哈大笑，笑得胖下巴、乳房和肚子都哆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