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窗

[1701班] 班级风采文章——《铁窗》

最好的我们A教科1701  2018-0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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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 窗
作者:何卫英
  锈迹斑驳的铁窗往下,几株常春藤攀援在老墙上,很是俏丽。李东站在路口,循着奶奶给的记忆,站在爷爷李敖的故居前,张望着,不知是否要进去。因为透过那道门,打开窗,便是一段清明的往事……
  “诶,张婶你听说没,李家那没出息的穷小子,最近要进城打工了?“他?一个整天无所事事的混小子再怎么折腾那也只能是老鸹窝里的麻雀,翻不了身,做不成凤凰的。只是啊,可怜了他家里的那两个女人咯,这都是命啊!”
   站在铁窗下,听着张婶和王婶尖酸讽刺的李敖饶是内心再强大,鼻尖不免还是有些酸。
  思及及此,李敖开始自嘲,他的出身确实像是一部狗血剧!家里做铁匠的父亲在他七岁那年因为积劳成疾,撒手离开了人世。柔弱的母亲虽然没有像其他女人那样迫于生计带着他改嫁,但清秀的脸庞上留下的是一道道岁月沉淀下的痕迹。明明才四十左右,却有着六十岁的人才有的愁容以及一双写满了故事的眼眸。而妻子明明可以找到更好的,却选择了什么都没有的自己。
  他没有反驳,只是像是宣誓般锤了锤自己的胸口。很有些沉重!
   今天是李敖进城的第一天,他没有和家里的两个女人商量,因为他怕有些话说出口,永远都只能换来沉默与叹息。可能是子承父业吧,李敖和他的父亲一样,是个铁匠。而像是巧合又像是命运安排的执念那般,他只做铁窗。
   那是十几年前的一个夏天了,手里拿着冰棍的李敖看到等待凝固的铁水,总有些调皮想玩的意味。他往里加了些水,而我们都知道高温下的液态铁加水后便不再凝固。而年级尚小的他又怎会知道,因为他的调皮导致父亲没能按时交货,给这个原本就不富裕的家庭又添了一笔忧愁。
   几天后,看到父亲一筹莫展的李敖像是个偷偷拿了糖的稚儿般,在惶恐与不安中等待着来自父亲李铁的泅渡。其实,李铁当然知道这次出事是儿子李敖的原因。但是,他并没有点破,因为他的孩子需要好奇心去驱使,需要走出这个村子,需要打开命运的铁窗出去看看。
   李敖不免有些感慨,又想起了十几年前的那件事。红眠缠转,对于他而言,父亲的存在就像是浅滩上的一里阳光,不多不少,刚好点亮了他整个童年的时光。遥想起父亲,泪水还是会随着感动在心底斑斓模糊成一片。       日子像是牵在桩上的老牛般,需要赶几下,才能走的快些。转眼,李敖进城已经大半年了,依旧穷困潦倒,可他却不愿意也不能够回去。他不能让那两个在家里等着他的女人再一次看不到希望。
   同在一家铁器店里的小张也总在笑着李敖的不知变通。时代在发展,光做铁窗,能有什么出路。别说就是铁放置久了氧化生锈,这人呐要是不懂得弄潮儿,早晚也如同《子夜》里的吴老太爷般,在那十里洋场的上海会被风化,因为“僵尸”啊,总要被时代淘汰。
   李敖却丝毫不理会,因为他知道他在坚持着一项来自父亲的期待。他就像是一支箭,一支承载着希望的箭矢,透过那扇铁窗,被掷向了远方。
可是,在村庄里的两个女人并没有听到关于李敖“衣锦还乡”的好消息,而是等来了李敖的死讯。如同天塌了般,他的妻子,在他进城一个月后知道自己怀有身孕的女人已经将他唯一的孩子拉扯到了三岁。她的家啊,她的天,一瞬崩塌。
   苦命的男人在一次安装铁窗的过程中,被楼上的石块击中,还来不及反应,便当场毙命。“望儿,你以后便是没有父亲的了,不过你放心,只要我还活着,绝不让你受半点委屈。我苦命的望儿啊,我没能守住你的父亲啊!说完,王氏便再也没能忍住,哭成了个泪人。”
   日子在日复一日地重复,那扇铁窗也像是一场毒咒般,萦绕在这个不幸的家庭中。可是,总未见人提及要将铁窗卸去的念头,因为这里面藏了太多太多故事。
   李东望着在风中瑟瑟摇摆的铁窗,终是咬了咬牙进去了。而进去之后......
   只见墙上的常春藤盛放的太有些张扬,而关于那扇铁窗,总有人前赴后继地想要去打开,尽管很少有人能够真正成功,但有些东西就像铁窗背后的故事般,说不清道不明。而窗外也总有一些人,在张望着犹豫不前,只是他们不知道,不打开,他们永远也不会了解铁窗里的故事......





文字:何卫英
美编:刘欢
指导老师:付光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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