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有些恍惚，当初唱着“恋爱大过天”的少女，如今都过 40 岁。我们看着她们失恋、结婚、离婚。 图片 娱乐圈有两对姐妹的人生，总是在被比较。 一对就是 Twins。 阿 SA 虽比阿娇小一岁，但充当是“姐姐”的角色。 人们赞她清醒，出道“就是为了红”。旁的什么都影响不到，即使结婚离婚，也对职业生涯折损不大。 阿娇会被认为“更蠢”。“艳照门”事件，让她留下“恋爱脑”的争议，直接让她星途中断。 图片 另一对是大小 S 。 她俩也是女子组合出道，名叫 ASOS。大S被称为“狼人”，比狠人多一点。事业、婚姻，都是干净利落，不让自己陷入窘地。 图片 相比下，小 S 早早结婚。经纪人劝她，等一等，至少趁年轻多赚点钱。小 S 不想，她是奉子成婚。 图片 你会发现，大家称赞的，都是“姐姐”的人生。 “姐姐”有自保之道。 “妹妹”更容易陷入漩涡。 事实上，“活成姐姐”，是很多女性困境里，被提供的最直接最爽快的解法。 我们看不起，也不想过“妹妹”的活法。但事实上，我们往往踏上的路，却是“妹妹”的路。 保持清醒、保持克制、永远保有自我，是我们陷入漩涡里，才惊觉发现的答案。 所以今天，我特别想写写这两位“妹妹”。 阿娇和小 S 都过了 40 岁。 那些决定，有代价，有痛苦，有狼狈，她们都承担了。 阿娇改名了，原名叫“桐”，一种雨季里最难生长的花。 她说回头看，最想对自己说： “你的人生挺难的，要加油。” 图片 小 S 写了一首自传式的歌，《被驯服的象》， “迷雾 迷雾 在迷雾，我惊觉自己在原地踏步。” 也许很多人都能从她们身上看到自己，都曾深陷漩涡，都渴望穿越迷雾， 不再迷路。 图片 社会没提供给“妹妹”什么有想象力的剧本。 要抵达的终点，都是婚姻。 我想先说两场婚礼。 第一场是小 S 。 她结婚突然，26 岁。在巴黎度假的妈妈小梅接到她怀孕的电话，难掩愤怒。 “怎么可以做这么蠢的事？” 有一大堆广告合约要赔，更重要的，是经历婚姻失败，艰难养育三个女儿的她，知道这条路有多难走。 图片 很多人也好奇，小 S 到底是为什么？ 小 S 在播客里说，也犹豫。但丈夫反问， “徐熙娣，你知不知道想跟我结婚的人从你家排到哪里？” 她提议，要不先试试怀孕，怀了就结。 图片 在《牙套日记》里，她写，失败的恋情很折磨人。她不想再认识新的人，不想再去约会时，和对方解释，肚子咕咕叫，是因为紧张。 结婚后她公开说： “不红就算了。” “我愿意终身成为老公的菲佣。” 图片 图片 阿娇也是。 阿娇在 37 岁结婚。 她盼了很久，她说，我不想谈恋爱，只想找结婚对象。她说，我只要求对方人品端正，不打女人，我也不算太贪心吧？ 图片 婚礼那天她哭了很久。 现场全是按她梦中的婚礼布置的，最爱的紫色鲜花，水晶吊灯，是她丈夫“这辈子想都没想过的”盛大婚礼。 图片 致辞环节，她哽咽： “走到今日好不容易。” 图片 底下朋友们在哭，弹幕上的观众在哭。恭喜她抵达下一站，“终于变新娘。” 图片 我至今还记得一个细节，她的微博评论，是在宣布订婚时，才敢打开的。 “想要接受祝福。” 那天还有一条刷屏的微博是： “ 9年了，你终于结婚。对不起。” 图片 人们推测，是当年发现阿娇隐私照的电脑维修员。 婚后阿娇冻了 3 颗卵子，变胖，她说： “我会狠狠幸福。” 图片 迷雾里“妹妹”的人生， 迫不及待想抵达的下一站，是永不变质的 happy ending 。 仿佛此刻的人生，此刻的伴侣，甚至此刻的空气， 将会一直按照此刻的幸福浓度，永远持续。 图片 可是下一站呢？ 如果“happy ending ”是终点，那将会永远被困在“happy ending ”里。 或者更准确地说： 困在对 “happy ending ”的想象里。 谁也没想到，阿娇会那么快离婚。 婚姻只持续了 14 个月。是她主动提的。她没有披露太多细节，大多是前夫的叙述。 从中看到阿娇的果决—— 寄去分居协议，宁愿孤单，也不想再持续。 图片 我想起她没离婚时，在某档综艺节目里，被要求依次划掉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第一个划掉的，是她时任丈夫。 图片 理由是：“毕竟才认识一年。” 这个细节我总是反复琢磨。 人到 40 岁，无论你想或不想，你都必须要回答一个问题： 曾经想抵达的终点，是真正的终点吗？ 阿娇以前总是被划掉的那个人。 很长时间都“不敢抬眼看人”。艳照门一出，她从《梅兰芳》的出演名单里划掉，从《快乐大本营》的出场资格里划掉，从给女性制定的幸福名单里划掉…… 图片 她曾经很努力很努力想挤进那个“幸福名单”。 如今，她敢抬起头来，划掉别人。 现在她搬来北京。租房住，养了两只猫，努力学普通话。 她说，“反正我台北没有了家，我想要去试一次。” 图片 我想起《俗女养成记》里的编剧，写了一个失败的“俗女”陈嘉玲，很像阿娇， 40岁辞职分手，但却很自由，终于开始： “理直气壮地活。” 就如同小 S 在 40 岁生日时发的那段独白： 不在乎老不老了，更在乎的是， “有没有更自在地面对人生？ 更果决地去选择想要的东西？ 有没有更勇敢一点？” 图片 图片 所以一个女性到底怎样过一生，才会不后悔呢？ 我想起关于小 S 和阿娇的两个片段—— 一次是小 S 被迫独立。 蔡康永想要突破自己，决定停掉《康熙来了》，小 S红着眼问他， “为什么你那么想一个人啊？” 图片 如今小 S 一个人做了很多节目，有受挫，有不安，有眼泪，但她还在尝试。 上次被问，有什么想体验的，她想了想说： “如果可以重来， 我想试试一个人走完一生，会是什么感觉。” 图片 另一个是阿娇。 有次被问到选择人生。她没选自己的，选了网红周扬青的。 因为，“被呵护，很平稳”。 图片 但如今，曾“想要一个人来照顾自己”的阿娇说，婚姻她体验过了， 她不害怕一个人走完人生。 图片 最后我还想和你分享，最近鼓舞了很多人的一个社会实验。 一项关于“女性创造潜力”的研究，追踪了 142 名女性的人生。 从 21 岁 到 72 岁。 结果令人振奋又热泪盈眶： 自我发展程度最高的，是在无数漩涡里才挣扎出来的女性。 女性可以终身成长。 并且往往是在痛苦和边缘化的生活里成长。 当人生受挫时，女性有想象力，也有能力，找到一条出路。 图片 带领“米尔斯研究”的研究者雷文娜.赫尔森 我记住了几个故事—— 一个有五个孩子的离婚女性去读了个哲学的研究生，她写： “我这个年纪的其他人都已经选定了某条路，而我在尝试新的生活方式和人际关系。 这一切都有利于我的成长和快乐。” 一位家庭主妇与丈夫离婚后写：   “我命令自己，我将终身脚踏实地，无须妥协，无须分裂自我。 生活变得极其简单，宽广，而充实。” 回到最初的那个问题—— 那些困在漩涡里，在迷雾里迷路的“妹妹”们， 一定会在漩涡里成长。 要认清，没有唯一的一套“ happy ending ”脚本，要所有女性共享。 就像大 S 常常对小 S 说的那样： 别害怕做决定。 从无惧脚踏地雷  世间惊险却仍可英勇面对， 明白爱未大过天  鸣谢最初心痛一课。 ——Twins《小小女人》 更多内容vip可查看